圍繞那些爭議,他告訴眼前的記者,“我1987年的作品,當時寫的時候比較年輕,激情澎湃,也代表了我當時對社會的看法。當然,也許有偏頗的地方,但基本上作品能代表我的文學態度。”
有記者現場拿出1988年莫言的代表作《天堂蒜薹之歌》的老雜志,并同莫言探討了文學的批判性問題。莫言表示,“一個作家應該立足寫作,立足寫人,應該包含了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因此,他的描寫自然帶有批判性,真善美也要歌頌,批判也是個重要的功能。”
“最重要的是我作品的文學的素質。因為這是一個文學獎,它授給我的理由就是文學。我的作品是中國文學,也是世界文學的一部分。我的文學表現了中國人民的生活,表現了中國的獨特的文化和民族的風情,同時我的小說也描寫了廣泛意義上的人。我一直是站在人的角度上,立足于寫人。我想,這樣的作品就超越了地區和族群的局限。”
“能夠榮獲這個大獎,對我個人是個巨大的鞭策。”莫言坦言,“諾貝爾文學獎是重要的獎項,但并不是最高的獎項,只代表評委的看法”,自己要“盡快從熱鬧喧囂中解脫出來,該干什么干什么”。
不過,他對自己的主要作品“比較滿意”。有記者追問他“這么多作品中,自己最喜歡哪一部”時,莫言則說:“一個母親不能說最喜歡哪一個,說最喜歡老大,老二會不高興,說喜歡老二,老三又不高興。”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他對自己故鄉、自己筆下“高密東北鄉”的喜愛——“我的故鄉和我的創作是密切相關的,民間藝術和民間文化伴隨我成長,從小耳濡目染的也是這些文化元素。當我拿起筆來創作的時候,這些元素不可避免地進入了我的小說。也影響甚至決定了我的作品的藝術風格。”
或許正因為如此,這個至今依舊用手寫進行寫作的諾獎得主,隨后欣然為家鄉山東的一家報紙題寫了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