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東川區50000人缺水
烏龍鎮水庫干涸
道路旁河谷間聽不到一絲水聲,只有連綿的沙堆聳立其中。從東川區向烏龍鎮的方向行駛,滿目是遮天蔽日的枯黃——由于干旱侵襲,很多農民并未按時下種耕種,致使大部分的土地都缺乏生命的色彩,兩岸的山峰裸露著巖石,偶然有點樹木,枝頭的樹葉卻也被烈日烤的蜷曲。
還未到三月,整個東川卻呈現出盛夏的景象。家住烏龍鎮店房村的村民馬師傅頭戴遮陽帽,身著短袖短褲站在烈日下放羊,他面前空曠的地表上零星點綴著一些綠草。馬師傅表示,目前,家中的生活用水暫時還沒有問題,雖然是分時段供應,卻還夠用的。大春耕還沒開始,所以旱情的影響并不明顯。“如果4月5月再不下雨,旱情就嚴重了。”
村民羅師傅告訴記者,店房村位置較低,靠近山下的水源地,又是鎮政府所在地,雖然農田較為干旱,但旱情并不嚴重。“現在還不是最困難的時候。”羅師傅說。
店房村30多公里外的水井村卻沒有這么幸運。這個以水為名的村子因為遠在后山而且遠離水源地成為了較為干渴的村落之一。雖然村中都通了自來水管,但由于水的壓力問題,導致以村道相隔的村子兩端呈現完全不同的情況:一邊自來水還偶爾出水,另一邊則只在空氣經過管道時,憋出幾股水來。水井村的李女士很擔心家里的太陽能,她從來不用,也不上水,卻非常擔心這樣的日頭會將烤壞太陽能空空的儲水管。
離水井村不遠就是著名的壩塘水庫,水源地為轎子山小清河菁水地,設計因水量為6500萬立方,這個東川最大的水利項目曾攜滿攜東川人的希望。但因從去年9月底至今東川一直缺乏有效降水,在高溫的的影響下水庫蒸發量巨大,目前的蓄水僅剩252.23萬立方,在日光的照射下裸露著兩側枯黃的堤壩。
吳興能的妻子打開廚房里的愛心水窖,空空的兩壁放大了旁邊的人聲,在水窖的最底部,隱約可以看到一點波光——這個水窖原本能出水三十立方米,但目前卻只剩下五立方米左右。這些水原本是去年雨季存的,但由于旱季的來臨,水就在使用中不斷減少。吳興能告訴記者,從春節前后,家里用水就出現了困難,自來水管里的水時有時無。“最近這段日子水管一滴水都不流了。”
由于水井村缺水嚴重,村民們種的小麥也無法正常結出果實,還是綠色的麥穗里面卻是空的,像是一個個饑餓的套子。吳興能一家只有砍掉這些干死的小麥,帶回家喂養家里豢養的羊。“盼著下雨啊,不下雨,地里沒法種苞谷;沒有地里的收入,孩子都討不到媳婦。”吳興能的妻子感嘆到。吳興能的妻子告訴記者,夫妻二人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兒子。之前,有人為兩個兒子說媒,但是女方一聽到是水井村就拒絕了。“其實窮一點也沒啥,但人家肯定是嫌棄這個村子沒水,沒水過不了日子啊。”
“小麥三年都絕收。”東川區烏龍鎮的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他表示由于連年的旱災。烏龍鎮小麥受災最為嚴重。“去年一共一萬零五十畝小麥都絕收。”據了解,鎮政府在近幾年已經采取多種方式抗旱,如建立水窖,向個別邊緣地區的村組送水,分時段供水和鼓勵村民改種核桃、櫻桃、楊梅等經濟作物,但在干旱影響下這些經濟作為還是有減產的情況發生。

“家庭用水容易保障,但是農業用水就要看天了。”該工作人員告訴記者,目前鎮上的供水量除了個別附近無水源的村組以外,其他的可以保證基本生活,但由于農業用水量太大,目前的水量對于靠天吃飯的春耕基本毫無辦法,只有下雨才能解決種地問題。“如果旱災7天幼苗移栽,到了8天就沒辦法了。”
(通訊員 唐啟榮 記者 李映青)
實習編輯: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