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的風行,讓那些像王爾德般的街頭醉漢明顯地多了起來;因此苦艾酒遭到“衛道士”們的敵視與詛咒也就不足為奇了。順帶遭殃的,還有那些畫家們。
早在1859年,馬奈的一幅《喝苦艾酒的人》就遭到了沙龍評選委員會的斷然拒絕。原因據說是馬奈“失去了道德感”,因為苦艾酒當時雖然未被禁止,但至少是一樁丑聞。他的同行德加,闖的禍則更大,后者的名作《苦艾酒》1893年送倫敦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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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時,竟引發了英國人的“反法”浪潮,不茍的英國人將苦艾酒看作是“法國毒藥”;當然,這就跟將梅毒說成“法國痼疾”一樣的不公平。
大約就在同時期,從荷蘭來到法國的、落落難合的畫家凡高也愛上了苦艾酒。他白天在阿爾的鄉間寫生,金黃的烈日讓這頭寂寞的獸干渴難耐,便在星夜里一頭扎入了“綠色繆斯”的懷抱。凡高寫信給他親愛的弟弟提奧:“咖啡館是個會讓人毀掉自己、讓人發狂的地方,所以我用路易十五的柔綠色、用孔雀綠,再襯以黃綠色、粗糙的青綠色,我用這些來表現在低矮的咖啡館里蘊含的黑色力量;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魔鬼熔爐一樣的氛圍中,泛著硫磺的顏色。”多年以后,阿爾卡薩這處苦艾酒徒們麋集的地方竟因這種“令人瘋狂的綠色”,成了繪畫史上的一處名勝。
至于到底是哪位天才第一個跟“綠色繆斯”發生了關系,現在已難以考證。但至少可以追溯到繆塞的時代。他是法國公認的天才,十幾歲就出版詩集,31歲就晉身法蘭西學院。可自打那以后,他幾乎沒寫過一首像樣的詩,因為他喝了太多的苦艾酒。有意思的是,直到1914年,法國政府也開始禁絕苦艾酒的時候,那些為堅守最后一道防線的酒徒們還在近乎絕望地呼喊:“看在上帝的份上,苦艾酒至少還激發過繆塞的靈感!
重回人間
在瑞士農民家庭悲劇96年之后的2004年,瑞士終于繼歐盟1981年解禁之后,在本國開放了苦艾酒的生產和銷售,但百年的限制還是對苦艾酒的生產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最明顯的一點是:通曉傳統生產工藝和技法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在了,而市場上現在所銷售的苦艾酒大多是用色素和香精來調配至需要的顏色和味道,這與百年之前的苦艾酒已經相去甚遠,僅能得其仿佛而已。
苦艾酒配方復雜,主要原料有茴香、海索草、蜜蜂花、檜、肉豆蔻、婆羅納等植物,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從多年生草本植物苦艾中提取的苦艾汁,它賦予了苦艾酒靈魂。苦艾酒的成份包括1.5%的苦艾草精華,檸檬香油,薄荷萃取物以及40%-68%不等的酒精。
“吮吸一枚金屬紐扣”的儀式
“在一個陰天的下午,伴著氤氳的空氣和沉悶的太陽,坐在街邊的圓桌旁,輕輕地淺啜一口苦艾酒,讓這綠色的仙子帶著沉積百年的憂郁沖進心里,閉上眼睛,仿佛就能回到了畢加索的時代,轉而又像是坐在了莫奈和凡高的身旁……”傳統的喝法是倒一盎司的苦艾酒至專用的杯子,然后將專用的勺子放在杯子上方,放一小塊方糖在上面。之后用兩至三盎司的冰水將方糖溶解在杯子里,原本清澈的酒液會變得混濁起來,最后用勺子攪拌均勻即可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