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13日,亞歷山大·皮丘什金(前)被警察帶入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一家法院。當日,莫斯科的一家法院開庭預審“亞歷山大·皮丘什金連環殺人案”,被告皮丘什金被指控在1992年至2006年的14年間謀殺52人。檢方說,亞歷山大已承認其中大多數命案確系自己所為,并堅稱自己實際殺害了63人。
中國日報環球在線消息: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一家法院13日開庭預審“亞歷山大·皮丘什金連環殺人案”,被告皮丘什金被指控在1992年至2006年14年間謀殺52人。
檢方說,亞歷山大已承認其中大多數命案確系自己所為,并堅稱自己實際殺害了63人。
棋盤計數 誓創紀錄
皮丘什金原是莫斯科一家超市的搬運工,今年33歲。他的鄰居說,皮丘什金平時沉默寡言,身邊缺少朋友,除了酷愛下棋,幾乎沒有什么社交活動。
2006年6月,皮丘什金因涉嫌謀殺被警方逮捕。隨著審訊深入,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連環殺人大案浮出水面。
警方介紹說,皮丘什金殺人手法殘忍,他往往選擇年邁孤獨的中老年人,先和受害者攀談,并邀請他們到公園一處叢林里喝酒,將他們灌醉后,用大錘或酒瓶猛擊受害者后腦部,直至將他們打死。由于很多老人缺少親友,所以警方很少接到關于他們失蹤或死亡的報案。
皮丘什金還向警方交代,他每殺死一個人,就把一枚硬幣放在國際象棋的棋盤格子上,以此作為計數手段。他原先的計劃是把64個格子全部填滿,不料在還剩1個空格時被警方逮捕。
“這是莫斯科頭一次發生這樣的連環殺人案,”負責此案的首席檢察官尤里·肖明說,“我們指控他謀殺52人,他自己卻堅稱殺了63人。目前很多受害者的尸體或殘骸還沒有找到,甚至連失蹤人的相關紀錄都沒有。”
肖明還說,皮丘什金心中的競爭對手是俄羅斯最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安德烈·奇卡季洛,此人在1992年被控謀殺52人,獵取對象以妓女和孩童居多,手段極為殘忍,通常在殺人后將受害者肢解,有時甚至將尸體煮食。
“他希望超越奇卡季洛,從而名留千古,”肖明說。
兇手出庭 受害家屬控訴
莫斯科一家法院13日就“皮丘什金案”舉行預審,法官最后決定此次審判將采取陪審團定罪的方式,并向公眾開放審理過程。正式開庭時間安排在9月13日以后,開庭前法院將完成陪審團遴選。
路透社報道說,此案審理將需要較長一段時間,因為預計會有41名受害者家屬和98名目擊者出庭作證。
13日預審開始前,皮丘什金身穿紅白格子圖案的上衣,帶著重型枷鎖,在嚴密看護下被押入裝有玻璃擋板的被告席。庭審時,他面色陰沉,表情僵硬,偶爾伸伸胳膊換個坐姿,或者抬頭看看周圍。
一些受害者親屬也出現在法庭上,他們的座位離皮丘什金只有數米遠。
受害者親屬亞歷山大·費奧多羅夫在庭審前用緩慢的語調,向記者們講訴全家尋找他失蹤哥哥的經過,并說如果他哥哥還活著,今年已有47歲了。
另一位受害者家屬名叫塔瑪拉·克里穆娃,她度假回家后發現丈夫失蹤,五年后,丈夫的尸體被人發現。檢方懷疑這名男子被皮丘什金殺害。
克里穆娃說:“我希望把他(皮丘什金)交到人民手中,人們會把他撕碎。”
由于俄羅斯目前執行暫緩死刑的規定,如果皮丘什金罪名被判成立,他將面臨終身監禁。
痛苦童年 殺人上癮
2006年6月,俄羅斯獨立電視臺曾播放皮丘什金接受警察訊問的一段視頻。
當被問及為何殺人時,皮丘什金說:“我的生活里如果沒有殺人,就如同沒有食物一樣。那(殺人)是必須的,你不明白嗎?我感覺我是這些人的父親,我為他們打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我讓他們獲得新生。”
《莫斯科時報》13日報道,與很多罪犯一樣,皮丘什金童年非常不幸。他生來沒有父親,他的媽媽先送他進收容所,后來又讓他和祖母一起生活。祖母去世,給了他很大打擊。從此,皮丘什金經常一個人帶著狗到比茨維斯基公園散步。
這只狗死后,皮丘什金把它埋在公園里,而狗的墓地周圍正是皮丘什金后來的殺人場所。
犯罪心理學家米哈伊爾·維諾格拉多夫分析說,皮丘什金祖母的死可能激起了他心中復仇的欲望,因為他感覺自己被祖母“拋棄”了。
他還說,雖然受害者并沒有受到性侵犯,但皮丘什金可能從中感到性的愉悅,“所有連環殺人犯都能在屠殺中體會到一種性快感”。
檢方說,遭皮丘什金殺害的人中,只有3名女性和1名兒童,其余都是男性。
殘害同事 終露馬腳
皮丘什金殺害的最后一人是他的女同事、36歲的瑪麗娜·摩斯卡約娃。她的尸體于2006年6月14日在公園中被人發現。
幸運的是,兩張紙片的及時出現讓皮丘什金進入警方視線,他因此被列為案件重大犯罪嫌疑人。
第一張紙片是在死者尸體上衣口袋中搜到的地鐵列車票。警察通過車票上的日期和時間,對照當時車站的監控錄像,發現陪同受害人出行的正是皮丘什金。
第二張則是摩斯卡約娃臨行前留給她兒子的字條。她在字條里說,自己要和皮丘什金到公園去散步,并留下了皮丘什金的手機號碼。
在確定犯罪嫌疑人后,警察經過周密部署,于2006年6月16日在皮丘什金的家中將其抓獲,終止了他瘋狂的殺人計劃。
皮丘什金事后說,他在決定殺死摩斯卡約娃之前,經過“漫長而艱苦”的思想斗爭。
他說:“我知道她給兒子留了字條,上面有我的手機號,這樣警察就可能找到我。當我們在公園散步的時候,當我們聊天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是殺了她還是放棄這念頭?最后,我決定冒一次險。畢竟當時我已在那種要殺人的情緒中了。”
(來源:新華網 編輯:潘雪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