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回歸前,《財富》編委會編輯路易斯.卡亞爾曾經對回歸后的香港做過悲觀的預測,并寫下一文《香港已死》,引起世界的廣泛關注。但2001年的香港充滿活力的現狀,令出席論壇的卡亞爾尷尬得無地自容,他不得不承認,預測錯了,并慎重地斟酌了良久,同樣用四個字為文章平反:活力充沛。
其時,香港已經成功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盡快實現經濟發復興性增長。這不禁令企業家們感到,香港自身經濟基礎穩固,金融體系、市場機制和法律制度都比較完善,同時有中國大陸作堅強后盾,香港地區及內地與國際市場的聯系將會更緊密,香港在亞洲地區發揮的作用將會越來越主動,香港的明天只會越來越好。
但選擇論壇第三次在中國舉辦,則是中國經濟迅猛發展使然。已經為北京論壇數次往返美中的比爾曼認為,這是眾望所歸:“現在世界經濟中最重要的故事就是中國的故事”,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引擎之一,是世界上最有希望、最有潛力的市場,也是全球企業家都關注的市場。中國未來的成績和重要性越來越大。
“重回中國”還突出體現在本次論壇主題“新”字上。比爾曼透露,本次論壇的重頭戲,就是為企業家進一步了解中國新的國家領導人今后政治和經濟發展的政策和方向搭建一個平臺。同時,整個亞洲經濟近年的發展迅猛勢頭也令比爾曼預言,“沒有人可以忽視亞洲經濟和中國經濟對其企業的影響”;亞洲及其領導人在全球經濟中扮演著日益突出的角色;一個新的人口、經濟及地理政治中心正在形成。因此,北京論壇將以“中國等亞洲國家為全球經濟帶來挑戰和機遇”為中心議題,對形勢展開探討。
從威脅論到崩潰論再到機遇論
從上世紀90年代起,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深入和經濟的快速增長,國際上關于“中國威脅論”的鼓噪一時甚囂塵上。從最早泛文化意義包括“黃禍”的威脅論,發展到經濟層面的威脅論,只要中國經濟一發展,就立即會出現中國對世界的和平與安全造成威脅的論調,荒謬而可笑。一些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為轉移國內矛盾和公眾視線,動輒以中國為靶子,肆意歪曲、丑化攻擊,妖魔化中國。在美國的政治生活中,在一些國會議員之間,對中國的傲慢、偏見與無知,常常左右著他們對中國和平崛起的判斷,甚至政府法案的制定。
1998年,時代華納總裁李文曾經親率一個大型代表團訪問中國。所到之處,中國政治穩定、經濟快速健康發展,社會向著文明開放的目標邁進的景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令人驚嘆的是,累及全球的亞洲金融危機余波尚未平息,中國政府以強有力的經濟政策和積極負責的態度,堅持人民幣不貶值,保持經濟的穩定增長,從而避免使中國大陸成為“多米諾骨牌”的下一張,為穩定地區金融形勢以及世界經濟,作出了突出的貢獻。這無疑使華納官員的心中堅定了“看好中國”的信念。正是在此基礎上,他們一致決定,1999年的財富論壇選址中國,具體地點就是中國經濟最活躍的金融中心———上海。
進入新世紀初,一股“中國經濟崩潰論”的陰影又開始在國際學術界彌漫。美國匹茲堡大學經濟學教授托馬斯?羅斯基,以一篇《中國GDP統計發生了什么》引起了媒體的軒然大波。他用得到的中國一些地方統計數字作分析,與中國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字相對比,以偏概全地認為,中國經濟的統計數字有水分,從而得出中國經濟的增長是虛假的,中國經濟行將崩潰的結論。一時間,應者甚眾,西方懷疑中國經濟增長的文章紛紛出籠,質疑中國為何造假虛報,甚至猜測中國將面臨金融危機的胡言亂語令人目不暇接。
其中最為極端的,當屬2001年7月一個名叫章家敦的美籍華裔律師寫的一本《中國即將崩潰》的書。這個在中國生活十余年、不懂中文、也從沒研究過經濟的律師,卻敢根據東拼西湊的數據,進行煞有介事的“論證”并得出結論: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后,中國的對外貿易將出現逆差;2007年將完全開放金融服務市場,隨著大限將近,中國銀行的呆賬高到不能維持的地步;21世紀與其說是中國的世紀,不如說是中國經濟開始衰退;預計中國經濟4年后將崩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