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報網環球在線消息:慣于在全球事務中指手畫腳、在雙邊關系上強加于人的美國,日前宣稱美國已“初步決定依據美國的反補貼法對從中國進口的商品采取措施”。美方這一做法違背了中美兩國業已達成的通過對話解決矛盾的共識,中國政府對此表示強烈不滿,并強烈要求美方重新考慮這一決定。針對美國種種霸道行徑,包括美英等西方國家在內的分析家們常常提出這樣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在處理國際事務和雙邊關系上美國何以總是如此霸道?!美國的霸權腔調遭世人不齒原因何在?
英國廣播公司(BBC)不久前公布的面向全球27個國家2.8萬人所做的一份最新民意調查結果顯示,美國的國際形象日益惡化,對美國持負面看法的受訪者占總數的51%,持正面看法的僅占30%。尤其讓美國人失望的是,美國居然已淪為其指責別國的“邪惡軸心”的行列。
3月24日,一名波蘭反戰人士手舉“喬治·布什是頭號恐怖分子”的標語牌參加在首都華沙的游行活動。波蘭各界群眾近千人當天下午在華沙市中心舉行示威游行,要求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撤出波蘭軍隊,反對在波蘭建立美國導彈防御基地。
新華社記者徐玲德攝
BBC已經連續三年跟蹤熱點國家的國際形象,全球公眾對美國國際作用的評價一直處于低位,為“全球蔓延反美情緒”論提供了新的佐證。負責此次調查的國際政策意見項目主任庫爾一語道破背后的原因:世界民眾對那些追求和使用武力的國家看法負面,而那些通過“軟力量”與世界相連的國家則獲得好評。
身為美國議員的庫爾在眾議院外交委員會的聽證會上指出,人們對美國不滿問題出在政策上。根據此次民調,世界公眾對美國政策最不滿意的依次為伊戰、虐囚事件、以黎沖突,以及美國對伊朗核問題、全球氣候變化和朝核問題的態度。
有分析家指出,所謂的“自由、民主、開放”是美國始終在全球推廣的價值觀,也是美國外交試圖“感化”世界的法寶,但如果單邊主義繼續當道,指手畫腳和強加于人的腔調不改,指望靠霸道和強權改善美國國際形象,無異于緣木求魚。
研究美國問題的專家指出,當今世界上蔓延的強烈反美情緒源于世人對美國低俗價值觀的厭惡。美國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迪內希·迪索薩曾在媒體撰文指出,反美主義形式各異。歐洲式強調“紅色”美國的“邪惡”:白宮中先開槍后提問的牛仔,身背《圣經》走在權力通道中的原教旨主義者。穆斯林式則完全不同,許多穆斯林指出“藍色”美國的“恐怖”:同性戀、家庭破裂,以及瑣碎、物質、庸俗,甚至違背道德的流行文化。
迪索薩認為,對此美國人首先必須承認文化戰的全球意義,同時還應竭盡所能停止向海外宣揚惡劣的美國價值觀。穆斯林所稱的“藍色”美國“恐怖”的觀點在全球許多傳統文化中都很普遍,這是危險也是合情合理的。因為它助長了美國價值觀危害傳統生活方式的觀點,這種態度會發展成一種反美病態,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9·11”襲擊。
美國皮尤研究中心對全球看法所作的調查結果顯示,非西方人一般都很喜歡美國產品。實際上,亞洲、非洲和中東的人都希望有更多的美國公司、更多的美國技術和更加自由的貿易。他們反對的不是麥當勞或微軟,而是美國的文化價值觀。
這些情感在穆斯林世界尤為強烈。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在一篇文章中援引伊朗人阿夫欣·穆拉維對該報記者的談話說:“有人說要自由,你知道這些受外國思想啟發的人要的是什么嗎?他們要的是賭博、喝酒以及把惡習帶入穆斯林世界的自由。這就是他們想要的自由。”
著名的中東問題專家伯納德·劉易斯說,美國向伊斯蘭國家采取的最強有力的沖擊是“美國墮落和放蕩的生活方式”。一些穆斯林把憤怒的焦點集中在美國的主要原因,在于是美國文化——而不是瑞典文化或法國文化——進入了伊斯蘭社會每一個角落和縫隙中。
胡佛研究所的迪索薩在文章中指出,非洲、南美洲、中東和亞洲的一切傳統文化都對美國產生了一種文化反沖。這種抵制集中體現在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提出的一句口號上:“非西方化的現代化。”這意味著傳統文化想要繁榮和技術,但不要美國文化的價值觀,因為美國的價值觀對他國的傳統文化構成了嚴重威脅。
在“9·11”襲擊后公布的一盤錄像帶中,本·拉丹說,伊斯蘭教面臨自穆罕默德時代以來最大的威脅。他怎么會這么想呢?迪索薩認為,這不是因為駐扎在沙特阿拉伯的美軍,也不是因為以色列。本·拉丹所指的威脅是美國價值觀的滲透,這種價值觀越來越多地進入到穆斯林的生活中,改變著他們的社會,破壞著他們的傳統價值觀和宗教信仰。
2001年的“9·11”事件不僅打破了美國的上述戰略意圖,同時還表明美國已成了當今國際恐怖勢力襲擊的首選對象,從而使其成了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國家之一;這一事件大大挫傷了其稱霸世界的野心和銳氣,同時還使美國意識到:美國本土的安全何等脆弱!
同年11月,美國發表的《國防戰略審查報告》拋棄了傳統的安全理念,承認“美國的地理位置已經不再能保證其人民、國土和基礎設施免受直接攻擊……經濟全球化與隨之而來跨越美國邊界的旅行與貿易的增加,創造了敵對國家和行為體可用以攻擊美國國土的新弱點”。
盡管“9·11”事件重創了美國的安全理念,但仍未能改變美國稱霸全球的初衷。事后第二年,布什在一年一度的《國情咨文》中不僅把對美國構成所謂的“潛在威脅”的伊拉克、伊朗、朝鮮列為“邪惡軸心國”,并大言不慚地宣稱:美國將承擔起“領導世界的責任”,對邪惡軸心勢力、恐怖主義勢力和其他挑釁美國的勢力發動全面打擊。
此后,美國官方大肆宣揚“新帝國論”。把“單極穩定論”、“先發制人論”、
“主權有限論”和“民主和平論”視為“新帝國論”的四大支點。時任美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賴斯在其一篇題為《反恐戰爭與美國對外政策》的演講中,稱“9·11”事件后的世界給美國帶來的不只是巨大的威脅,而且有巨大的機遇,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美國應該把握機遇,主動出擊,建立新的國際秩序。在此,賴斯對美國新出爐的“新帝國論”作了權威的詮釋。
不僅穆斯林世界憎恨美國,在西方世界也同樣如此。穆斯林國家的反美情緒表現在不喜歡美國的強國地位,美國的“傲慢”。美國《紐約時報》認為,在西方社會中的反美,更加“個人化”,也就是厭惡的目標是美國人。英國人談到美國人時,不怎么就美國遭受恐怖襲擊事件本身發表見解,卻總是喜歡在以下幾個方面嘲笑后者,諸如美國只關心美國人的死亡,美國人的愛國主義,美國人的肥胖癥,美國人的情緒化,美國人的自我中心等等。
但分析家們認為,在目前情況下,美國很難對真正具有建設性的批評做出理性的反應。更糟糕的是,美國對其他國家的反應根本不給予考慮,越發開始表現出唯一超級大國的架式,在各個領域繼續采取一種咄咄逼人的姿態。
這些分析家還預言,美國絕對不能放棄和不同的國家建立共識的努力,美國需要比以往更“負責地”使用其強大的軍事和經濟實力。但現在不是一個國家能忽視世界反應就采取單獨行動的時代了,如果一味堅持那么做,等待美國的命運只能是“雖勝猶敗”。(來源:新華網
阿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