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很多人都說,《同一首歌》現在掙了不少錢,究竟掙了多少?
孟欣:大家現在都在說,孟欣變了,《同一首歌》就知道掙錢,其實我們80%的費用都是演員的出場費,10%是制作費,10%用在錄像、吃住上。觀眾不知道,他們會問,為什么我們看中央電視臺的節目還要買票,而且票價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你要碰到一個好的演出商,他好好給你做一把,要是碰到一個投機商,就是高價。我現在和這些人談判的時候,要做的事就是辨別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有些人跟你說,我們西部窮啊,沒錢啊,就是要看《同一首歌》啊,我們就信了,開始做明星工作了,說不要錢不賣票,但到那發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新京報:這種情況節目組控制不了嗎?
孟欣:控制不了,因為他們是把錢直接給國際總公司,國際總公司要收我們的管理費,收完之后,把剩下的錢全部打入每個演員的公司,他出了錢就是有經營權了,就開始賣票了。于是就有很多人開始說,怎么我們的票價這么高?于是我就想,要不然我們就徹底商演,《同一首歌》就是一個文化公司,但實際上我們還是傳媒,我們是中央電視臺,畢竟不是企業。現在我們是說不清道不明,你一去演出,老百姓就說,《同一首歌》又賺錢去了,是官不官商不商。我給《同一首歌》的定位就是,它從開始到現在,就是中央電視臺一個優秀的欄目。
關于公司化
新京報:但是自從《同一首歌》轉到國際總公司以后,就已經開始實行公司化運作嘗試了,你還只是把它定位在一檔電視節目上嗎?
孟欣:這種嘗試是失敗的,雖然是公司化轉型,但是在播出的時候還是一個節目,但公司化又必須要考慮到企業回報,這樣就在老百姓愛看的節目中出現了商業色彩。《同一首歌》的混亂造成了文化市場的混亂,很多文化公司對我們意見很大,說我們利用了媒體平臺的壟斷占有了他們的市場。
新京報:央視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孟欣:如果沒有CCTV那《同一首歌》是文化公司也無所謂了,如果央視是商業電視臺這事也好辦了,現在還是一個公共電視臺,要宣傳的還是美好的、有希望的,觀眾打開電視就看見人舉著煙酒廣告的大旗子他也生氣啊。所以我們首先要明晰定位,《同一首歌》就是央視的節目,然后再做它的產業鏈,做其他衍生產品,我們的失敗就失敗在一根線,演出-錄制-播出。其他有很多東西可以做,比如《同一首歌》的主題公園、《同一首歌》的音像店,但是你不能把這些東西都混在一起做。
關于如何盈利
孟欣:產業鏈可以賺到錢,必須要把錢給臺里交足了,才能共同開發這個產業。我們覺得特別遺憾的是,世界500強里沒有中國的文化品牌,但是有好萊塢(圖片-新聞-網頁)、迪斯尼,我們要把產業鏈打開。產業要做強,一定要拉動經濟增長,我們現在先抓美譽度和形象定位,這樣讓你再買我們的產品你不會有任何怨言,比如迪斯尼的東西再貴你也愿意買,因為它的品牌形象好,所以現在我們先大方地做公益的、主題的,老百姓會想,《同一首歌》贊助過白血病,它的東西要買,但是現在大家會想,《同一首歌》賺了我們2000塊錢,然后給了我們一個5塊錢的東西。
新京報:你會擔心停止商演之后,演員來得少了嗎?
孟欣: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上了中央電視臺,你的知名度不就提高了嗎,完了你可以去做兩件事,賺你的錢、回報社會,你干嗎要把上中央臺和賺錢混在一起?你啥都要啥都沒有了。你不來拉倒,公益演出實際上是為你塑造形象,你不參加公益演出,那你啥也別參加了,你就永遠離開觀眾喜歡的《同一首歌》。
新京報:對于《同一首歌》,停止商演還有其他好處嗎?
孟欣:有商演我們也省得到處打假了,沒有商業就不用賣票了,像上次玉屏有人冒充我們,臺長就急了,跟我說,不是不讓去貧困地區收高價嗎?你怎么又去了,我說我沒去啊,我還要和他們打官司。
藝人回應
胡海泉(羽泉組合)
這錢不是救命錢
這個事情我知道。
孟導開會宣布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做法。它是一個已經成為品牌的文藝欄目,如果社會公益性更強的話,我相信每個藝人都不會有二話。
雖然現在唱片市場不好,我們藝人一直靠演出掙錢。但少這點錢并不重要,它又不是一個救命錢,只要能給我們更多的機會參與社會活動,我覺得就是一件好事。
周亞平(龐龍經紀人)
看重的是宣傳平臺
我還真沒聽說這個消息。不過從原則上來講,不會對我們有太大的影響,因為我們參加一些演出是要看目的的。
很多電視臺的節目和演出事實上也是免費的,我們都去參加,因為它是一個媒體,對我們有宣傳的作用,所以對于“同一首歌”我們會綜合考慮,不會說簡單的去或者不去。在演出這塊,我們要根據具體情況,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劉韜(陸毅、田亮經紀人)
從沒計較過費用
我們從來沒有跟“同一首歌”計較過費用。只要有檔期,我們都會去,因為它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平臺啊,沒有理由說它不給錢我們就不去了,我們不會計較這個,后天陸毅就要跟“同一首歌”去香港演出。
只要活動本身好,能夠宣傳和體現我們藝人正面和健康的形象,我們都會積極參加。 (記者 劉瑋 賈維 來源:新京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