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0年,蘇哈與女兒在家中
環球在線消息:前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阿拉法特逝世至今已有一年半了,他的夫人蘇哈和女兒扎海娃自從在埃及首都開羅參加了阿拉法特的葬禮后,就再也沒有公開露面,仿佛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阿拉法特的妻女現在生活在哪里?她們過得還好嗎?近日,一直流亡在突尼斯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政治部主任卡杜米,向記者透露了這對母女謎一般的生活。
丈夫摯友熱情接納
阿拉法特2004年11月11日在法國巴黎貝爾西軍醫院病逝后,人們都以為蘇哈會選擇在巴黎度過余生。那里有她的母親,還有遠比阿拉伯國家優越得多的生活條件。但擁有法國國籍的蘇哈卻選擇了突尼斯。因為,這里是她和阿拉法特相識、相愛、結婚并生活了幾年的地方,這里承載著她許多美好的回憶。
在突尼斯首都突尼斯市近郊的一個高級住宅區,有一幢豪華別墅掩映在綠樹和花叢中,這就是蘇哈和女兒現在的家。就像1982年接納阿拉法特和巴解組織一樣,阿拉法特的摯友、突尼斯總統本·阿里向蘇哈發出了盛情邀請,并送給她一幢別墅。卡杜米告訴記者,阿拉法特葬禮一結束,蘇哈就帶著女兒在本·阿里和夫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那里。一年多來,除了偶爾去巴黎看望母親和購物之外,她很少離開突尼斯。
突尼斯對阿拉法特和蘇哈具有非比尋常的意義。1988年,已經胡須花白、頭頂脫發的阿拉法特就是在突尼斯巴解總部見到了從法國前來開會的蘇哈,兩人從此開始了田園詩般的愛情。3年后,在地中海之濱突尼斯醉人的秋色里,62歲的阿拉法特與28歲的蘇哈結為伉儷。婚禮在位于突尼斯市中心阿拉法特的別墅秘密舉行,沒有隆重的慶典,沒有盛大的婚宴,只有新娘的母親和少數親朋好友應邀出席。巴解組織沒有公布他們的婚訊。蘇哈穿了一條淺色裙子,阿拉法特則跟平常一樣,一身戎裝,頭上裹著花格方巾。
婚后,他們在突尼斯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但這對老夫少妻并沒有享受到太多的天倫之樂。阿拉法特每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把大多數時間都給了他的戰友,蘇哈甚至不知道丈夫會在什么時間出現在她身旁,就連她想為丈夫做一頓可口飯菜的愿望都難以實現。蘇哈曾感慨地說,作為一個女人和妻子,我沒有自己的私生活,只有嫁給阿拉法特的人才能體會到這一點。但這又是一種奇妙的生活,我們有屬于自己的天地,雖然不大,但已足夠。
如今,兩人秘密結婚的那棟別墅風貌依舊,卻已人去樓空。這棟兩層小樓和普通民宅沒什么兩樣,只是門外有一個崗亭,院內有一些巴勒斯坦警衛。住處內的陳設依然保持著阿拉法特在時的樣子,二樓陽臺上也總是放著一些花盆,因為蘇哈當年最愛養花。
在阿拉伯國家培養女兒
蘇哈選擇在突尼斯定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希望阿拉法特唯一的后人、女兒扎海娃能在阿拉伯國家的環境中長大成人。
蘇哈曾說,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為巴勒斯坦解放事業貢獻一個兒子。然而,事與愿違,她為阿拉法特生下了一個女孩。不過,阿拉法特一樣將這個女孩視若珍寶。1995年7月24日,他們的女兒在巴黎郊外一家醫院呱呱墜地,日理萬機的阿拉法特沒能陪伴妻子分娩。兩天后,他風塵仆仆地從加沙趕到法國。那時的阿拉法特再也按捺不住老年得女的喜悅心情,抱著女兒不住地說:“她長得真漂亮。”兩人為女兒取名扎海娃,以紀念阿拉法特的母親。阿拉法特對女兒柔情百倍,小扎海娃哭鬧時,他會在一旁輕聲哼唱唯一會唱的一首法國民歌。2001年,巴以局勢不斷惡化。當時定居在巴黎的蘇哈本打算帶著女兒趕回到丈夫身邊,但阿拉法特對她說:“你的工作就是為女兒創造良好的環境,你們必須遠離這里。”于是,從那時起蘇哈就帶著扎海娃住在巴黎,直到丈夫去世。
蘇哈母女如今在突尼斯的生活條件雖然難與巴黎相比,但蘇哈相信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卡杜米向記者透露說,蘇哈認為,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人民的領袖,作為他的唯一后代,扎海娃理應在阿拉伯國家的環境中成長,她已將培養扎海娃當作了人生最重要的工作。除了學習西方文化外,蘇哈還讓她學習阿拉伯特別是巴勒斯坦的歷史、文化和傳統。今年11歲的扎海娃正在突尼斯一家美國學校讀書,早已能使用法語、英語、阿拉伯語與人熟練地交談。
每月有3.5萬歐元生活費
阿拉法特逝世后,外界曾圍繞蘇哈與巴方爭奪阿拉法特40億美元遺產大做文章。據最接近蘇哈的巴方人士向記者透露,當時,蘇哈手中掌握著阿拉法特的賬戶和密碼,丈夫遺體安葬前,她曾向巴領導機構提出繼承部分遺產,但巴方以阿拉法特的財產屬于整個巴勒斯坦為由予以拒絕。經過談判,巴方與蘇哈達成了一項協議,同意向蘇哈及孩子一次性提供2000萬美元。現在,巴方每個月還向蘇哈母女提供3.5萬歐元的生活費,作為交換條件,蘇哈不得再參與政治活動,不能會見記者或發表任何談話。
卡杜米說,蘇哈至今都遵守著這個承諾,除了偶爾參加一些社會和慈善活動,或應邀出席突尼斯總統夫人的一些活動,她已不再參加任何政治活動。卡杜米說,她同一些居住在突尼斯的巴勒斯坦領導人的夫人關系很好,這其中當然包括卡杜米的夫人,平日里她們經常串門共進晚餐。
來源:環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