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報網環球在線消息:大洋彼岸的“小甜甜”布蘭妮最近又瘋狂了一把,成了戒毒所里最不安穩的一位,還堂而皇之地找了個“毒友”做新男友,徹底告別“乖乖女”。這不禁令人回想起前段時間,她恍惚到在街頭猝然剃了光頭,據說是巨大的精神壓力使她行為偏執。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布蘭妮的偏執之舉,卻使她的唱片銷量直線上揚,一舉扭轉了不斷走低的頹勢。
在一個泛娛樂化的時代里,偏執是偏執者的通行證。一個偏執狂后面必然有一群偏執狂。單有偏執的布蘭妮,新聞要素還不完全,啟承轉合還難以完成,所以我們還發現了偏執的媒體、偏執的大眾。美,一旦偏執就變成了丑;丑之所以活著,因為它不是以個體存在,它的背后,有著一群審丑的人。
偏執狂之所以盛行,是因為這個時代正提供這樣一種文化土壤——面對新的知識和見解,新的事物或人物,某些媒體和人群失去了獨立評判其價值的能力,轉而以它被多少普羅大眾接受為標尺,以它能被多快地傳播出去為標尺,以它的身上有無可供開發的娛樂元素為標尺。這既代表了信息的大眾化,也帶來了人群的弱智化,使文化快餐橫行其道。像演藝圈的一些人,喋喋不休地抖出所謂的“秘聞”,盡管遭人憎惡,卻成功吸引到了閃光燈,使成名之途從山間長路畸變為直升電梯,一夜成名。
布蘭妮是巨星,所以她站在了偏執之塔的頂端,而這個塔的底座,其實就是某些受眾。偏執狂越是做不到的事越要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特征,在人群中難道不是隨處可見么——公司老板說,越是對手強大,越要有信心超越;出版商說,一本讓人看不懂的暢銷書背后,一定藏著一大群專挑看不懂的書才買的人……王朔剛出了新書《我的千歲寒》,據說不僅讀者們沒太看懂,連出版商當初都沒搞懂,就嘩嘩地印刷了。到底是王朔偏執,還是某些讀者偏執?
也許,一個期待進步的社會,總需要一些偏執狂的存在。杜甫是詩歌的偏執狂,巴頓是戰爭的偏執狂,愛迪生是實驗室里的偏執狂……但是,一個偏執狂可能是喜,一群偏執狂是憂,人人偏執狂是悲。社會機制和文化語境若不能取偏執狂之優、抑偏執狂之劣,就會成災帶禍。偏執塔尖上站著誰并無大礙,倒是那些醉心追星的傳媒和看客們,已成為最危險的偏執狂。人們仰頭看著塔尖,心虛的汗,從每個人的額頭滑落。(來源:環球人物周刊 編輯: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