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七夕”情人節這天,家住上海的孟女士、李女士和殷女士,卻在離家兩千多里的湖北沙市區等待著他們的丈夫——上海龍之界公司的三位創始人從看守所出來與他們團聚。然而,令她們失望的是,荊州警方沒有履行之前所作的1個月放人的承諾,至此“龍界”與盛大的“爭霸”案進一步升級。
龍界剛剛上線,湖北警方千里奔襲上海抓人涉嫌違法
7月12日上午10點多,上海盛大網絡游戲公司以上海龍之界公司(以下簡稱龍界)“侵占商業機密”為由,撇開上海警方繞道通過湖北荊州沙市區網監、沙市區經偵大隊,到上海龍之界公司強行帶走該公司三位創始人——董事長范志勇、CEO錢明駿和副總賈育新,將三人強制帶往湖北荊州看守所,同時查封并帶走了放在公司的游戲服務器和電腦共20臺。
在現場的龍之界人員,發現在湖北公安隊伍中竟混有盛大公司員工。據多名曾在盛大工作過的龍之界員工指認,與警方辦案人員與一同前來的是盛大公司網絡安全部的王某,進入龍界公司核心區域——機房,強令該公司員工打開機房,并交出密碼本。在王某的要求下,警方辦案人員拆除并帶走了13臺服務器,以及運營維護部的所有電腦和其他崗位的重要臺式電腦和筆記本電腦,外加載有公司內外運營所有服務器密碼的U盤。
警方帶走的這些服務器和電腦,包括龍之界公司最核心的源代碼服務器、內部辦公網絡服務器、財務服務器、內部管理網絡服務器、郵件服務器、測試服務器等。這些不僅是該公司正常運營的保障,也是該公司最核心的商業秘密。同時,由于所有密碼被盛大公司控制,使得正在測試的《龍界爭霸游戲》的安全性已無法保障,隨時都可能被入侵、陷入癱瘓。
警方在搜查過程中,龍之界公司員工警覺地質疑混入其中的盛大公司員工王某的身份,王某心虛無言以對,旁邊辦案人員竟然謊稱他是警方的技術偵查人員。
當天下午,湖北荊州市沙市區警方,以之前將三人錄入網上追逃系統為由,將龍之界三人帶往網上追逃辦在水上派出所的辦公地點,同時查封并帶走了放在公司的游戲服務器和公司電腦。而龍之界公司被帶走的三人,從未逃跑躲避或者有違法犯罪行為。7月13日凌晨6點左右,三人被帶至湖北荊州市某看守所拘留。
據相關知情人士透露,8月13日,原定拘留1個月就放人的湖北警方,在某些公司施加的壓力面前,將案件移交檢察院,使盛大、龍界之間的“爭霸”案進一步升級。
知名律師田永衛對此提出嚴正控告,荊州警方以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罪為名刑拘龍之界公司員工,嚴重違法辦案;被控告人跨區域辦案,違反刑訴法的管轄規定,嚴重濫用職權;被控告人的個別辦案人員,在辦案過程中公然協助盛大公司非法“獲取”龍之界公司的核心商業秘密,已構成瀆職犯罪。
大佬VS新秀,盛大與龍界的恩怨情仇
盛大作為游戲界的“大佬”,為何不通過正當的商業競爭,從技術上擠垮龍界,卻要通過警方以刑代民進行威懾,所為何者?據知情人士透露,原來龍界與盛大具有某種深厚的淵源。龍界公司的三名創業合伙人,以前是盛大的員工,曾為盛大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盛大卻不像業內的騰訊、網易等公司通過給員工期權留住人才,而是采用“任人唯親”的家族制管理企業,再優秀的員工也只是打工者,無法分享公司創造的巨額財富,于是三個年輕人自主創新精神的感召,走上了共同創業的道路。
這三位年輕的合伙人都曾經為盛大為《傳奇》嘔心瀝血,甚至付出了健康的代價、家庭的犧牲,鑄造了盛大的昔日輝煌。而當他們走上自主創業之路時,換來的卻是前東家的瘋狂報復、三個家庭的支離破碎。
浸淫游戲圈多年,以范志勇為代表的三個合伙人,由于與近年來盛大游戲的運營理念產生分歧,力圖改變某些游戲拼命讓玩家燒錢的模式,推出綠色環保游戲的健康理念,這是他們作為游戲行業人士的“中國夢”。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他們最終選擇離開了盛大進行自主創業,但這三位創始人始終極為低調,沒有做任何大型推廣宣傳活動,甚至在他們的產品《龍界爭霸》推出測試的時候,外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拿資歷炒作,只想實實在在的憑產品說話。”游戲界業內人士都這樣評價。
北京盈科(上海)律師事務所趙自強律師稱,團隊所有成員,均從原單位合法離職,不存在任何競業禁止方面的問題。團隊是為追求夢想、為玩家創造一款優秀的、符合傳統文化精髓而又不讓玩家拼命燒錢玩物喪志的一款綠色網游的理想而走到一起,三位創始人遵紀守法、無任何案底。
團隊中三位創始人,董事長范志勇是原盛大傳奇項目組研發的負責人、國內頂尖的網游開發人才,完成傳奇系列4部產品(熱血傳奇、傳奇外傳、傳奇歸來、傳奇續章)的研發。錢明駿是原盛大項目的運營負責人,曾經把傳奇日收入從100萬提升到1000萬。賈育新是原盛大市場營銷中心負責市場推廣的負責人、盛大全國辦事處負責人。三位前盛大的核心成員,因為共同的夢想走到了一起,組建了一個朝氣蓬勃的“中國合伙人”團隊。
“要將一個新生事物扼殺在搖籃里,這是類似黑社會大佬的搞法。面對競爭對手,昔日的江湖老大,不是繼續領軍研發新產品而是忙著滅火、四處打壓新生力量,可見其虛火很旺、外強中干,離風雨飄搖之日不遠了,終將被玩家所唾棄。”業界不少資深游戲玩家紛紛為昔日大佬的下作手段扼腕嘆息。
據內部人士透露,早在龍界進行游戲技術內測、測試期間,盛大公司曾通過不同渠道,表達了和龍界公司合作的意向、并且曾派高管來到龍之界公司洽談,力圖收購龍界。但是,談判條件非常苛刻和霸道,盛大要求必須獨家運營,而且必須拿走80%以上的收入。如此“霸王條款”,龍界沒有接受。“就像把自己懷胎十月并辛苦養大的孩子搶走”,都是孩子父親的三位合伙人斷然否決。談判不成,就霸王硬上弓,盛大放出話來,如不合作會對龍界公司采取措施。以上皆存有證據。
律師提出管轄權等異議,以刑代民警方涉嫌違法
龍之界辯護律師田永衛律師指出,龍之界公司的《龍界爭霸游戲》與盛大公司的《傳奇系列游戲》是兩款完全不同的游戲,根本不存在“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罪”所指的以不正當手段獲取“技術信息”和“商業信息”的基礎和可能性。
首先,從產品方面來看,《龍界爭霸》游戲為龍之界公司完全自主設計研發、創新而成,無論從游戲的故事主題內容、編程源代碼和美工制作方面,兩款游戲沒有任何可比性。尤其在源代碼方面,《龍界爭霸游戲》編程源代碼完全由龍界公司程序開發人員獨立撰寫,主要釆用c 語言作為編程開發工具。而《傳奇游戲》的編程開發工具是Delphi語言。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編程語言。同一種編程語言都可以寫出不同的“文章”,兩種不同編程語言更不可能存在所謂盜竊“源代碼技術信息"的基礎和必要。對方提出侵權或者侵犯商業機密,龍之界公司可與盛大進行技術上和產品設計等方面任何細節的比對和抗辯。盛大公司作為行業龍頭,涉嫌使用非法手段打壓行業創新公司和競爭對手,涉嫌壟斷經營和不正當競爭。
其次,關于管轄權方面,龍之界公司和盛大公司均位于上海浦東新區,根據刑訴法規定的“由犯罪行為發生地和犯罪結果發生地”偵查機關管轄的規定,退一萬歩,此案依法也應由上海公安機關立案偵查,湖北警方根本沒有管轄權。兩家上海公司的糾紛,應該在上海進行民事協調、或者由上海警方立案偵查,而不是藉由外省公安進行跨省追捕,公器私用,浪費國家和納稅人的錢。據悉,盛大在湖北荊州有投資,這其中的“貓膩”,耐人尋味。
第三,荊州警方涉嫌違法犯罪。龍之界公司和盛大公司是同行競爭關系,警方個別辦案人員帶著盛大員工并按其指示"查抄"龍之界公司,將載有我公司的核心商業秘密的服務器、電腦以及所有環節的密碼本和U盤強行帶走,嚴重危及了《龍界爭霸游戲》運營安全,有可能給廣大的游戲玩家和普通消費者造成難以挽回的經濟損失。荊州警方以我公司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罪立案偵查,其結果正相反,讓舉報人利用警方之手“獲取"了龍之界公司的所有核心商業秘密(包括技術信息和商業信息)。涉及此行為的警方辦案人員己構成嚴重瀆職犯罪。
第四,盛大公司及其員工涉嫌違法犯罪。盛大公司在擔心正當商業競爭失敗的情況下,不惜動用公權力,涉嫌非法舉報,并且在辦案過程中,通過其公司員工王某盜取了龍之界公司核心商業機密,并在程序等存儲信息存在著被盛大游戲動手腳,從而栽贓陷害我公司,構成非法證據的可能。同時王某有涉嫌冒充國家公務人員罪。
趙自強律師如是分析,龍界的產品已取得國家認可的著作權,公司也按照國家相關法規辦理了文化網絡運營許可證、增值電信業務運營許可證、游戲版號,以及在上線之初向文化部提交了游戲運營備案,完全是一家合法運營的游戲公司、取得按國家規定所需的全部合法運營資質,目前,游戲一直在正常運營之中。《龍界爭霸》在游戲玩法、研發編碼、收費模式、運營方式、美術形象等方面,都有很多創新,是一款綠色健康網游、難得的國內市場年度游戲大作。由于測試不久,就受到眾多玩家的青睞和好評,因此才會導致行業競爭對手的忌憚和打壓。
“中國合伙人”離“中國夢”有多遠
2013年一部激勵年輕人創業的《中國合伙人》獲得了年輕人的擁躉。我國每年畢業大學生數以千萬計,為緩解就業壓力,國家鼓勵大學生和青年自主創業,并出臺了一系列優惠政策和措施。正是在這些利好政策下,三個年輕人選擇自主創業,合法經營。
法律應該為自主創業提供安全保障,而不是成為權力與金錢的看門狗。青年是國家的未來,不應該被權力和既得利益者打壓。
三位當事人的家屬,在接到三位龍界創始人被拘留、強行被帶往湖北的消息的那一刻,竟暈倒住進了醫院,每天以淚洗面,生活在恐懼和擔憂之中。誰能想到,開辦一家合法經營的創業公司、運營一款所有審批資質齊全的合法游戲,竟會遭遇到這樣的事件,被前東家突如其來的“舉報”,甚至人也被拘留帶往了完全陌生的湖北荊州沙市。
“那天他還像往常一樣按時上班,和年幼的孩子告別,誰知道……”創始人之一錢某的妻子不禁哽咽,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兼顧仍在上海的錢某的母親、還有只有1歲半的孩子。錢某從2002年就加入盛大,在擔任盛大傳奇工作室重要職務期間,因為長期加班加點、工作壓力過重、無法規律飲食,年紀輕輕就已患上嚴重的胃潰瘍,在盛大期間,就曾多次被送往醫院急救。而同時被拘的另一位創始人范某,從05年進入盛大開始,因為工作原因與妻子、兒女兩地分居,因為身負傳奇研發負責人的重任、無法脫身,從女兒5、6個月開始就沒有陪伴在她身邊,現在只有每半年女兒放寒暑假才能父女相聚。范某本人也因為工作勞累過度,患上腎結石和高血壓。此次被拘的第三位創始人賈某,因為他遠在陜西的老父親心臟做過搭橋手術、媽媽也身體不好,賈某的妻子一面心急如焚的等待丈夫的消息、一面還要想方設法安慰這兩個一直擔心過度的老人,但是時間如果越拖越久,不知道這兩位老人的身體和心理,是否還能支撐得下去?
一群年輕人組成的創業團隊,力致于研發國際一流的游戲,為國爭光。團隊中此次被刑拘的三人,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從盛大公司辭職。盛大公司作為業界“大佬”,在談判收購被拒絕后惱羞成怒,在沒有任何事實和證據的情況下,以前員工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為由舉報。荊州警方違法辦案,助紂為虐,利用公權力進行“洗劫”。
眾多資深網民為龍界紛紛鳴不平,紛紛聲援龍界。
法律最終是公正的,但如果不盡快制止和糾正荊州沙市區警方的違法行為,等到洗冤昭雪的那一天,年輕的充滿活力的創業公司早已不復存在了。真如此,盛大公司的“霸主”地位鞏固了,國家公器和法律卻被玷污和褻瀆了,一個創新性的充滿活力的年輕團隊卻要被聯合“絞殺”了!……
中國合伙人離“中國夢”到底有多遠?
據悉,為維護法律的公平和正義,維護創業者和每一個公民的合法權益,龍之界公司將在適當的時機,陸續公布更多更有力的證據,為真理和夢想而戰!
案件何去何從,本報網將繼續保持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