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恩人”
桑蘭起訴書中提出18項指控,其中8項是指控劉/謝夫婦,另有兩項指控也涉及兩人。同當年桑蘭與兩人尤其是謝曉虹在公開場合和媒體上表達出來的親密感情,形成了對比。
對于“忘恩負義”的說法,桑蘭感到委屈。她質疑說:“說是恩人,你也要說出一二三四,恩在哪里?”
劉/謝曾在博客上表示,他們對桑蘭“除了付出還是付出”。對此桑蘭反駁道:“他們付出了什么呢?治療費?那是保險公司的錢,住院、康復、藥品等都是。”
桑蘭指出,當時在美國很多人為她捐款組成的“桑蘭友好基金”,實際上一直由謝/劉控制,直到2008年才給桑蘭本人。她說:“這里面就不知道怎么用的。因為基金都是他們在控制,我也沒有拿到任何明細。開始他們跟我說,基金由4個人監管,他們不是監管人。結果2008年給我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就是監管人。”
桑蘭談到當時她從美國養傷回來的飛機票:“劉/謝那會跟我說的是,機票是他們出,兩張頭等艙(桑蘭和母親)。我在美國的醫療用品、電動輪椅運回來,也說是他們出錢。結果2008年去美國才知道,是從基金中扣除的,當時我也驚了。”
桑蘭和黃健向記者出示了一張2008年6月約14萬美元的基金余額從銀行轉交桑蘭本人的證明,上有劉國生的簽字,標明的身份是“基金經理”。桑蘭說:“最早他們說17萬,現在這是14萬。支出啊什么,都沒有明細。”
黃健則說,他們跟律師咨詢時,律師也拋出一個話題:基金款項到底有多少?黃健表示,基金當年并不是由劉/謝發起的,而是由律師樓發起的。但是,“你們可以去美國查注冊地址,這個注冊地址就是在他們家里”。他同時質疑:“當時桑蘭成年了,上大學了之后,為什么不把基金交給她本人呢?也完全可以交給她父母呀。”
桑蘭和黃健在談到當年謝/劉夫婦的做法時,多次用到“控制”這個詞。他們認為,當時包括后來很久,謝/劉都是從經濟和思想上給桑蘭壓力,控制桑蘭。
桑蘭談到,自己回國后被清華附中錄取,老師曾到家里來上課,但中間硬是被劉/謝掐斷了,“這件事真的氣死我了”。
桑蘭說:“我剛回來,他們就一直打電話過來,動不動數落我。比如有個媒體采訪我,我沒提到感謝他們,他們就說我沒心沒肺,沒良心。”
黃健認為,謝/劉當初照顧桑蘭并非如自己宣稱的那樣“無私”,而很大程度上是利用桑蘭炒作自己。他說:“當時很多政要、名人都去看望桑蘭,可以看當時的照片,很多照片上都少不了謝曉虹。”
桑蘭則說,包括時任美國總統克林頓等名人的信件和看望桑蘭的照片等最珍貴的資料,謝曉虹制成了一本相冊,給桑蘭看過,“但他們一直都沒給我,強調這個太珍貴了,說‘阿姨怕你保存不好就可惜了,我們替你保存’。我當時很簡單,覺得那就他們拿著好了。”
謝曉虹和桑蘭在2002年合作過一首歌《緣份》,并由謝曉虹的樂達利公司制作成DVD。黃健認為這侵犯了肖像權,而且DVD封面介紹中,突出介紹了謝曉虹,署名中也使用了“樂達利公司董事長,電彩公司董事長”的身份。
桑蘭說:“我參加過她兩個活動,分別是河北和天津衛視的。天津衛視的節目,她完全是以企業家形象出現。”
黃健表示,在起訴之前,他接受媒體采訪時說過一句話,說謝/劉是“說大話,使小錢”。他說:“這是我當時的一種感受,有感而發。”
對于有網民質疑桑蘭為何當年多次公開對媒體表示對謝/劉的感激之情,如今翻臉不認人之事。桑蘭說,自己那時候“舉目無親,又住在他們家里,不會英語,所有事情都是聽他們講的。當時我很相信他們,他們每句話我都相信。我那時候,可能都能為了他們赴湯蹈火。包括我爸媽也說,你看,我們人生地不熟,我們要感謝他們。”
但現在,桑蘭覺得很多東西“我完全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