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角度來說,我是悲觀主義者,”張曉剛承認,指出罪魁禍首是急速的變化。“往回看讓我踏實。”
作為結果,象征過去的符號如電燈泡和手電筒依然留在了新作品里。張解釋說它們的形象總是無意識的出現在腦中,使他“忍不住總想反復地畫”。
他好幾幅作品里都有紅梅,這個符號始于2009年。
他在宋代的畫冊里發現,皇帝筆下的紅梅帶著孤獨的氣質。但是到了革命年代,紅梅又變身為革命者的象征。
這兩種含義都影響了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張曉剛眼中的紅梅是盆景的放大,而盆景象征著家庭。
“當有東西非表達不可的時候,它本身就是一種語言,”他說道。
但張曉剛強調描繪過去并不是單純的懷舊,而是對記憶的一種期望。
“記憶總是在不斷地被改寫。我不是史學家,真實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他說道。
在作品《我的父親》里張曉剛將兒時作為一個兒子的記憶和現在作為自己女兒父親的現實相融合,從而“讓時間穿越、轉換并創造出新的空間”。
他還將毫不相干的事物并置以產生荒誕和錯位感。
比如,他把紅梅放在床上,或者讓紅梅和藥瓶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