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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臨時夫妻”了嗎?最近,這成了不少農民工相互調侃的話題。
就在今年全國“兩會”上,全國人大代表劉麗“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些已婚農民工男女,在城市的打工潮中,結成“臨時夫妻”的現(xiàn)象常見。
劉麗的“身邊”,也就是廈門,“臨時夫妻”到底如何“常見”成了被熱議的話題。
在過去的一周里,導報記者先后走訪了前埔、蔡塘、后埔、鐘宅等外來務工人員大量聚居的地方。在這些地方,當導報記者一提起“臨時夫妻”四個字,“欲說還休”成了多數(shù)被訪者的選擇。
但導報記者調查發(fā)現(xiàn),“臨時夫妻”確實客觀、真實地存在于我們周邊,但其實也并非外界熱議的那么“泛濫”。
導報今起推出“‘臨時夫妻’真相”報道,試圖還原廈門這一群體背后情感生活的酸甜苦辣。
樣本
一樣的“臨時夫妻”不一樣的酸甜苦辣
“臨時夫妻”,在廈門是怎樣的一種生活狀態(tài)?
連日來,導報記者通過走訪外來工、房東等,還原了部分“臨時夫妻”的生活樣本(為了不影響他們的生活,我們答應為其匿名,并采用化名)。
這些樣本背后,是“臨時夫妻”的酸甜苦辣。
樣本1
“我明白他對我的生理需求大于感情”
談及“臨時夫妻”這一話題時,熊燕(化名)有點臉紅。
她住進來的第一天,就給房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搬進來與那男子同居的第一夜,樓下的房東就用竹竿不斷往上敲打樓板,提醒他們小聲點。但熊燕當時沒注意。
“第二天,房東就直接對我說,你們聲音能不能小點,叫人家怎么睡覺,何況鄰居還有小孩呢!”熊燕說,這些出租房,隔音措施太差了。她連續(xù)說了好幾聲“不好意思”,之后小心翼翼。
丈夫在老家務農,愛喝酒,還打她,賭氣來廈門打工的熊燕坦言,自己習慣在廈門生活,眼不見心不煩。于是在廈門一呆,已超三年。
熊燕現(xiàn)在在一家商場打工。開頭提及的那男子,是她的 “臨時老公”——— 一已婚男子,比她大了整整七歲,頭微禿,是某工廠的業(yè)務員。
來廈的前兩年,熊燕獨自生活。直到在一餐館遇到這名業(yè)務員,對方要了她的電話,并不斷追她。談不上有多喜歡她,但承認有眼緣,因此,他們從偷偷摸摸地去開房,逐步發(fā)展到了同居,成為“臨時夫妻”。
熊燕坦言,說沒有生理上的需求,是騙人的,但其實,更重要的還是內心的一種空虛,“長期一個人生活,夜深人靜時,渴望有一個伴,哪怕只是簡單地聊聊天”。一開始,熊燕似乎找回了久違的溫情,但一接到家里的電話,尤其是孩子打來的電話,內疚感也會油然而生。
“就是堅持每月往家里寄生活費,讓我有點安慰。”熊燕說。
今年春節(jié),兩人各自回家過年。節(jié)后,大家先后來廈,又同居在一起。但這趟回家,讓熊燕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即將讀初中的兒子,都快長成小大人了,既然自己不可能和丈夫離婚,就得盡快結束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
“說真的,一年多來,每當有老鄉(xiāng)要來聚聚時,我都不敢答應。就怕他們知道這層關系,然后傳到家里去。”熊燕說,雖同居在一起,但大家都有保留,很多心事依然藏在心里。更重要的是,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的生理需求高過感情需求,并不想付出多少。
熊燕說,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會選擇悄悄離開,為了孩子。
樣本2
“模范丈夫”一周后就換“老婆”
小周(化名),在廈門一家電器行上班,之前租住在后埔出租屋里。他的鄰居是一個四川男子,跟一個在廈門打工的已婚女子,搭伙生活了近一年。
去年夏天,這個四川男子的租住屋里,住進了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女孩。四川男子跟他的鄰居們說,女子是他在老家的老婆,而女孩就是他的女兒,趁假期過來廈門玩。
在鄰居們眼里,在女子和女孩住在出租屋里一個月的時間里,男子是一名“模范丈夫”和負責任的老爸,每天按時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
但在女子和小女孩離開一周之后,出租屋里換了一名“女主人”,這名“女主人”會買菜回去,做飯,甚至在那邊過夜。
“這邊的出租屋幾乎都是單人間。”小周說,出租屋里都只有一張床,并且沒有沙發(fā)之類的。
“他們早在一起了,只是上次男的老婆過來時,女子就住自己那邊。”鄰居這么告訴小周。
原來,這名四川男子,早就跟一名在廈打工的外地已婚女子住在一起了。雙方在廈門都各自租了房子,兩人經常互相往來,一起做飯,在絕大多數(shù)時候,男子會去女子的出租房里過夜,當然有些時候,女子也會到男子這邊。
只是,當男子的老婆和孩子從老家過來時,女子就會很自覺地選擇“消失”。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雙方都會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