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熱”過后,他還是管謨業
自10月11日起,莫言在百度統計的媒體關注度中提升了4082%,而其趨勢圖卻顯示,關注度經歷急劇上升達到波峰后,也在急劇下降,“莫言熱”或將褪去。
這也讓我們能更冷靜地看待莫言、看待我們的文學。自然,日后當提及中國當代文學,莫言必然會成為具有代表性的一個作家。誠如作家徐小斌在自己的博客中寫道的:《透明的紅蘿卜》中那個失語的男孩,學會了向世界完美的表達。
但在讀者眼中,這個學會了完美表達的失語男孩仍有不足。
在《檀香刑》中,莫言寫過:“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凡事總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陳曉明認為莫言還可以更好:“莫言在青壯年時,創作力非常旺盛,語言奔涌、戲謔,但確實有一點過火,如果能夠再變化一下,會更有內斂的力量。在《蛙》中已經可以看到他自覺的變化,他在用一種更平實的方式創作。”
“作家的生命在于創作。我覺得莫言如果能盡快從喧囂中沉靜下來,他還能創作出令我們驚訝的作品來。”葉開對莫言得獎后的創作仍有很高期待,而前提是“他得盡快沉靜下來”。
在田中禾看來,盡管莫言并沒有從得獎中感受到多少幸福,但當許多作家在面對權勢和金錢選擇彎下腰時,莫言有了諾獎撐腰,腰就不會彎下去。
距莫言老家三百里有個地方叫淄川,三百年前,淄川蒲家莊的一棵柳樹下,一個白胡子老頭置了一張放著茶壺茶碗、煙笸籮煙袋鍋的桌案,他坐在樹下,往來行人可以坐下來歇息,但白胡子老頭會請他講個故事。而那些道聽途說的故事成了《聊齋》的素材,白胡子老頭正是蒲松齡。這段故事出自莫言的一篇《學習蒲松齡》的文章,文中他稱自己在夢中拜見了祖師爺蒲松齡,祖師爺從懷里摸出一只大筆扔給他,說:“回去胡掄吧!”
莫言雖寫的是蒲松齡的形象,但卻讓人恍惚間認為那個白胡子老頭也將是莫言。
喧囂過后,管謨業大概會繼續“擺著攤子”收集故事,也繼續“莫言”而只管提筆“胡掄”,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也是莫言眼中最正常的狀態。